陆宴鸣点开邮箱的手顿了一下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。
他什么都没问,只是细细地看了起来。
顾时宜先前只同他说在找一个人,但没有说过这个人跟她是什么关系。
现在却直言不讳,想来也是这趟出差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三年的病例记录和手术记录,内容很多,陆宴鸣看了很久,也看得很仔细。
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,陆宴鸣才捏了捏眉心,松开了握着鼠标的手。
“看完了?”顾时宜放下手机,问道。
“嗯。”
陆宴鸣闭了闭眼睛,连续盯着电脑这么久,眼睛干涩的难受:“乔政我认识。”
“嗯?”
顾时宜颇有些意外。
其实在知道乔政之后,她还学着之前对待陆宴鸣的样子,在网络上查了。
毫无信息。
这也让顾时宜一度对乔政的能力产生了怀疑。
但他又确确实实地很多次将顾泽从死亡线上拉了起来。
“从某种意义来说,他也算是我的师兄了。”陆宴鸣说道。
这样的话更是让顾时宜惊讶。
陆宴鸣接着道:“不过他不认识我,我听我导师说的,乔政的第一台主刀手术,因为病人家属隐瞒过往病史,术后死于药物过敏,责任并不在他。”
“但是病人家属来闹,给他扣上了杀人犯的帽子。医院为了平息事态,给了他处分,同时开除了他。”
“这让他对当时的医疗系统和医生所谓的医德产生了怀疑。那件事之后,他就游走世界,去了很多贫穷战乱的国家,治病救人,救完就走,绝不多逗留。”
顾时宜对这样的结果有些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