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宜对这样的结果有些意外。
还以为乔政会因此遭受打击,再也不拿手术刀了。
“他胆子很大,很多常规医生不敢做的手术,他都敢做,也因此打开了名气,不少被医院宣判死刑的病人都会找上他。”陆宴鸣道。
顾时宜问道:“这么说来,乔政的医术确实很厉害?”
“是,当年他还没有毕业,就被我导师称为奇才。”
陆宴鸣耸了耸酸疼的肩膀,道:“不过,我看过很多后来被他做过手术的病人,他的风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。我们治病救人,在考虑到抢救病人生命的同时,也会将病人术后恢复考虑进去。但他不,他只追求保住性命。”
顾时宜皱起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陆宴鸣没有细说,而是将话题带到了那些病例上:“你弟弟的情况,很糟糕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时宜沉下脸。
她亲眼见过顾泽,也看到了厚厚的一叠病危通知书。
“乔政就是一个散兵游勇,我看了手术记录,可以说你弟弟能活下来,主要靠的是设备和各种高价药。”
陆宴鸣抬眸看向她:“换种说法,你弟弟的命,是钱买来的。”
乔政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。
要救活顾泽,代价极大。
而这样的代价,是江弋付出的。
顾时宜抿了抿唇:“你能大概预估一下,大概花费了多少钱吗?”
她需要一个具体的数字,才能清楚江弋到底付出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