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圈太子爷的独宠娇妻港城米其林三星餐厅,水晶吊灯折射着柔和的光芒。温蔓和裴知蕴正享受着精致的下午茶。知蕴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的趣事,温蔓含笑听着,心情宁静。邻桌几位名媛的低声议论却飘了过来。“听说了吗?那个余浅,被宋少当街从车上丢下来了!就在中环,好多人都看见了!”“活该!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?不过是个玩物罢了。宋少新鲜劲过了,自然就扔了。”“就是,听说宋少最近烦着呢,家里生意好像出了点问题”裴知蕴立刻竖起小耳朵,听完后,不屑地撇撇嘴,凑近温蔓小声吐槽:“嫂子你看!我就说那个余浅不是什么好东西!以前还天天追着我哥跑,送花送礼物堵家门,烦死了!还好我哥眼光高,根本不理她!”她得意地晃晃脑袋,“谁能比得上我嫂子呀!我哥可是暗恋你”“小蕴!”温蔓赶紧打断她,脸微微发烫。虽然从知蕴和裴家阿姨的只言片语里,她早已拼凑出裴知野多年暗恋的轮廓,但被这样直白地说出来,还是让她心跳加速。就在这时,餐厅经理一脸为难地快步走过来,对着温蔓和知蕴鞠躬:“裴小姐,温小姐,非常抱歉打扰二位用餐。有位宋先生他包下了整个餐厅,说要给温小姐一个惊喜”话音未落,悠扬的小提琴声便突兀地在空旷的餐厅里响起。原本还在用餐的零星几桌客人被礼貌地“请”了出去。灯光也配合地调暗,一束追光打在了入口处。宋思衡身穿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西装,手捧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,脸上带着一种精心修饰过的深情和憔悴,一步步朝着温蔓的方向走来。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温蔓身上,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。温蔓只觉得荒谬透顶,胃口全无。裴知蕴则直接翻了个白眼。“温蔓。”宋思衡走到桌前,声音刻意放得温柔缱绻,带着某种自我感动的沙哑,“这段时间,我想了很多很多。我终于明白,以前都是我混蛋,是我被猪油蒙了心,是我辜负了你六年的深情。”他停在温蔓面前,眼神“真挚”得几乎要滴出水来,然后,在温蔓冷漠的注视下,缓缓地单膝跪地。他打开手中那个天鹅绒的戒指盒。璀璨的光芒瞬间倾泻而出。盒子中央,正是那颗曾在拍卖会上引起轰动、价值三百八十万的帕帕拉恰粉钻戒指。精心的切割让它即使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,也折射出无比绚丽、如同盛放莲花般的光彩。“温蔓,”宋思衡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哽咽和深情,“我追了你两年,我们在一起四年。整整六年,两千多个日夜。我相信,我们是深爱过的。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,我从未忘记。”他举起戒指,目光灼灼,如同最虔诚的信徒,“我没有忘记四年前,我在父母和祖先牌位前立下的誓言——此生非温蔓不娶!所以,我来了。”“蔓蔓,”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“真情”,“我爱你!嫁给我!再给我一次机会!这一次,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珍惜你、守护你!我发誓!”这番“深情告白”和眼前的钻戒,换做几个月前的温蔓,或许会感动落泪。但此刻,她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。裴知蕴再也忍不住了,猛地站起来,一把拍飞了宋思衡手中的戒指盒!“啪嗒!”精致的盒子摔在地上,那颗价值连城的粉钻戒指滴溜溜地滚了出去,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老远。音乐戛然而止。拉小提琴的乐手吓得呆立当场。“宋思衡!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!”裴知蕴叉着腰,小脸气得通红,指着宋思衡的鼻子骂道,“就你这副渣男衰样,有什么资格娶我嫂子?我嫂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!六年的青春,简直是喂了狗!现在装什么深情?恶心!”温蔓拉住气呼呼的知蕴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、脸色由深情瞬间转为错愕和铁青的宋思衡。她的眼神平静无波,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。“宋思衡,”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,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,“你也说了,我们是‘曾经’深爱过。从你在拍卖会说‘腻了’,说‘不订婚了’的那一刻起,我对你的感情,就已经彻底死了。”她走过去,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,重新放回盒子里,盖好。然后,她将盒子塞回宋思衡僵硬的手中,动作干脆利落,带着一种彻底的决绝。“带着你的‘二手货’,滚出我的视线。”温蔓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我温蔓,不会要别的女人戴过的戒指,更不会要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!脏!”说完,她不再看宋思衡瞬间惨白如纸的脸,直接对赶过来的餐厅保安道:“麻烦请这位先生出去。他打扰到我和妹妹用餐了。”宋家的势力在京圈尚可,但在港城,裴家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。保安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上前,强硬地“请”走了失魂落魄、还想挣扎说些什么的宋思衡。临被拖出门前,宋思衡猛地回头,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一种近乎恶毒的诅咒,他冲着温蔓嘶吼:“温蔓!你别被裴知野骗了!他那种家庭,勾心斗角,吃人不吐骨头!他能是什么好东西?!他对你好?能好多久?!他不过是图你新鲜!他”餐厅的门被无情地关上,隔绝了他歇斯底里的声音。温蔓面无表情地坐回位置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茶已经凉了,带着微微的涩。裴知蕴担心地看着她:“嫂子,你别听那个渣男胡说八道!我哥对你怎么样,我们都看在眼里!”温蔓笑了笑,拍拍她的手: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傍晚,裴知野回到家。他显然已经从知蕴那里听说了下午的闹剧。他没多说什么,只是将一个丝绒长盒放在温蔓面前。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条流光溢彩的项链。主石是一颗浓郁如血的鸽血红宝石,足足有鸽子蛋大小,周围镶嵌着璀璨的钻石。其奢华程度和价值,远超宋思衡那颗粉钻十倍不止!“戴着玩。”裴知野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送了一件小礼物。他拿起项链,绕到温蔓身后,亲手为她戴上。冰凉的宝石贴上肌肤,沉甸甸的,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。殷红的鸽血红衬得她脖颈愈发白皙修长,贵气逼人。裴知野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。他的眼神深邃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和强烈的占有欲。“温蔓,”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,“我等不及了。”“嗯?”温蔓不明所以。裴知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强势的吻随之落下,带着惩罚和宣示的意味:“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。我一天都不想再等,不想你再被任何苍蝇惦记。”温蔓被他吻得气息不稳,窝在他怀里,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,带着点娇嗔:“可是裴先生,你好像还没正式向我求过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