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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密宗九派的渊源,比咱们想的要深得多。”
风沙渐急,板岩上的水珠突然沸腾起来,化作九道彩色的雾气冲向天空,在空中凝成九尊佛像,有宁玛派的莲花生大士,有格鲁派的宗喀巴大师,还有噶举派的玛尔巴译师……
最后九尊佛像合为一体,化作一尊看不清面目的金身,金身的基座正是十大家族的圣物拼成的太极图。“《时轮金刚经》里说‘九派如九河,同入一大海’。”
陆惊鸿望着空中的金身,忽然想起在扎什伦布寺见过的弥勒佛塑像,基座上刻着的十道纹路,此刻看来竟与板岩星图的脉络完全一致,“以前觉得是宗教说辞,现在才明白,无论是家族还是密宗,追根究底都是从一条根上长出来的枝丫。”
格桑梅朵的噶乌盒突然剧烈震动,《龙钦心髓》残页上的藏文开始与板岩上的符号产生共鸣,一个个文字从纸上浮起,像金色的鸟雀钻进青铜残片的纹路里。残片突然亮起,射出一道光柱直冲天际,光柱里浮现出无数影像:郑和船队带着司徒家的通译与噶举派高僧会面,南宫家的先祖与萨迦派喇嘛在丝绸之路上交换密信,沐英与阿尼哥派药师在云南山林里辨识草药……
最后定格在
1943
年,纳粹探险队的帐篷外,罗斯柴尔家族的代理人正与苯教黑巫师交换一个刻着逆万字的盒子。“原来十族与九派的纠缠,早就写在历史里了。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唏嘘,“就像这戈壁的沙子,看着散落,其实每一粒都记得曾经的模样。”
陆惊鸿的杨公盘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,铜镜里的太极图开始逆时针旋转,十个族徽依次亮起,发出不同频率的嗡鸣,合在一起竟形成一段古朴的旋律。他想起在闽南司徒家听过的南音,老人说这是郑和下西洋时船员们唱的调子,此刻听来,旋律里分明藏着宁玛派的咒语、卡巴拉的祷词,还有契丹萨满的呼麦。“是‘同源曲’。”
他恍然大悟,“十族语言不同,密宗咒语各异,却藏着同一段旋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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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用不同乐器演奏同一支曲子,调门不同,魂是一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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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中的金身渐渐消散,彩色的雾气化作细雨落下,落在沙地上竟长出一片嫩绿的草甸,草叶上挂着的露珠里,能看见十大家族的人在不同时空里交换信物的场景:陆氏与宁玛派交换伏藏铁蝎,司徒家与格鲁派交换金冠,南宫氏与萨迦派交换血螺梵轮……
最后一幅画面是未来的景象:十个人站在阿尔泰山的冰墓前,手里的圣物正在拼成完整的山河珏,为首的两人正是他和格桑梅朵。
“看来咱们躲不掉了。”
格桑梅朵笑着抹掉脸上的雨珠,雨水带着淡淡的甜味,像是掺了蜂蜜,“阿尼哥派的老喇嘛说,当九派密法的雨水落下时,就是‘归源’的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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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八思巴为忽必烈灌顶,也下过这样的雨,后来就有了元朝的帝师制度。”
陆惊鸿将半片花瓣放进青铜残片的凹槽里,花瓣与残片接触的瞬间,残片突然收缩,化作一枚巴掌大的铜牌,上面的九宝与族徽清晰可见,边缘还多了行小字:“河洛现,万脉连”。他想起齐家航海图铁卷的最后一页,画着一幅模糊的地图,标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