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海生的航海图铁卷突然自动翻页,在马里亚纳海沟处浮现出段小字:“永乐五年,郑和率毗卢派高僧入深海,布‘潮汐八门阵’镇地脉裂缝
——
此阵需齐家血脉为引才能重启。”
他看着天机图上的沉船,“这船就是当年的‘宝船三号’,我祖父找了一辈子的那艘!”
祭坛的震颤突然加剧,穷奇的黑影已经爬至坛边,其喷出的混沌之气正侵蚀着九芒星的光芒。格桑梅朵的金刚杵与赫连铁树的萨满鼓同时发力,金色光环与鼓点形成共振,暂时逼退了黑影:“宁玛派的《伏藏总集》说,‘九派归宗时,必有凶兽试盟’。”
她的氆氇在空中展开,与南宫镜的剑气、司徒笑的天珠光影视为一体,“看来要完全激活天机图,必须补上萨迦派的空缺
——
而萨迦派的信物,很可能就在南宫家说的‘丝路古道’上。”
南宫镜的青铜剑突然指向西方,剑穗北斗坠子的
“天权”
星异常明亮:“关中南宫氏的《西域记》记载,‘元至元年间,萨迦派高僧八思巴曾在敦煌莫高窟藏过件镇派之宝’。”
他剑指天机图上的敦煌位置,那里的光纹正在闪烁,“看来下一站,我们得回莫高窟一趟
——
只有找到萨迦派的‘血螺梵轮’,九派才算真正归宗。”
夕阳西下时,九芒星的光芒逐渐融入冻土,祭坛岩石的契丹文重新沉寂,只留下中央凹槽里的河洛天机图残片,此刻它已比之前完整了三分之一。陆惊鸿捡起残片,能清晰感受到里面流转的地脉能量,九派的印记像九颗种子,在图中静静蛰伏。
离开镇龙坛时,赫连铁树突然哼起古老的萨满调,歌词大意是
“九派如九河,终将归大海”。陆惊鸿回头望了眼祭坛,夕阳的金光洒在黑云母岩上,那些契丹文仿佛在重新流转,像在诉说一个等待了千年的约定。
格桑梅朵的经卷突然无风自翻,停在页绘有马里亚纳海沟的插画上,图中沉船的甲板上,站着九个模糊的身影,服饰各异,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行礼。“是九派先祖。”
她轻声说,“他们在等我们完成未竟的事业。”
风雪重新覆盖了台阶,却掩盖不住地脉能量流动的痕迹
——
那九道光束留下的轨迹,像九条隐形的线,将长白山与全球九大地脉节点连在一起。陆惊鸿握紧手中的天机图残片,突然明白
“九派归宗”
不是结束,而是开始
——
当分散的力量重新凝聚,才能真正读懂天机的含义。
下一站,敦煌。他仿佛已经看到莫高窟的壁画在重新焕彩,萨迦派的血螺梵轮在黑暗中发出微光,等待着归位的时刻。而那潜伏在暗处的穷奇黑影,不过是九派合璧前的最后考验,就像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,终将被朝阳驱散。
因为天机隐现的地方,必有守脉者的身影;九派归宗的时刻,便是地脉重归平衡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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