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慌乱失措的狗男女,看着那个认贼作父、给我喂毒的女儿,我心中最后一丝柔软也被彻底碾碎。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对调查组负责人说道:“警官他们刚才还对我投毒人证物证”我指了指地上那彩色的糖纸,又看向周围义愤填膺的员工,“他们都可以作证”助手立刻反应过来,捡起糖纸,大声道:“对!我们都可以作证!是这个小女孩亲手把毒糖塞进寒哥嘴里的!是他们指使的!”调查组负责人眉头紧锁,示意同事收起糖纸作为证物,然后严肃地对沈晞和江叙说:“看来,你们还涉嫌故意杀人。罪加一等!”沈晞彻底崩溃了,她指着我,歇斯底里:“陆昭寒!你不得好死!你回来就是为了毁了我!毁了我们的家!”家?哪里还有家?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,感受着生命力的流逝,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扭曲的笑。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,我听到的最后声音,是江暖尖锐的哭声,以及江叙气急败坏的咒骂。这一次,好像真的可以“如你们所愿”地消失了。只是,你们也别想好过。我并没有死。或许是荒岛三年锤炼出的超强体质,或许是那毒性本就不足以立刻致命,又或许,是心底那股滔天的恨意支撑着我,不肯就此闭上双眼。我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,身边守着的是眼圈通红、却满脸庆幸的助手。“寒哥!你醒了!太好了!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儿就”他激动得语无伦次。“他们呢?”我开口,声音干涩沙哑,喉咙和食道依旧有灼烧般的痛感。助手脸色一沉:“沈晞和江叙被带走了,因为证据确凿,而且涉嫌刑事犯罪,暂时不能取保。不过”“不过什么?”“那个孩子江暖,她年纪太小,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,而且她坚持说是自己讨厌你,想赶你走,才拿了爸爸给的‘糖’目前被临时安置在福利院。”呵。我闭上眼,心底一片寒凉。到了这一步,她还在维护她的“爸爸”。也好,这样我动手时,更不必再有丝毫顾忌。“公司那边,”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“税务和经侦介入后,情况怎么样?”助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振奋:“寒哥,你这一举报简直太及时了!调查组已经冻结了公司所有账户和他们个人的资产。”“初步查实,他们转移和掏空公司资产的数额极其巨大,还利用你的‘死亡’骗保、骗贷,加上偷税漏税,够他们把牢底坐穿了!”“而且,”他压低声音,“我们在配合调查时,悄悄提交了这些年他们逼迫我们进行危险训练、克扣工资、甚至差点闹出人命的证据。数罪并罚,他们绝无翻身之日!”我点了点头,这都在预料之中。沈晞和江叙贪婪又愚蠢,做事不留余地,只要有人去查,一查一个准。“帮我办出院手续。”我挣扎着坐起身。“寒哥,你的身体”“死不了。”我语气斩钉截铁。比起身体上的伤,夺回失去的一切,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,才是最好的良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