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后,我没有片刻停歇。第一件事,就是凭借警方出具的证明和我的身份资料,恢复了户籍。我不再是“死人”陆昭寒。第二件事,以公司创始人和最大受害者的身份,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,要求撤销沈晞在我“死亡”期间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公司所有权,并追回所有被非法转移的资产。同时,我联系了媒体,将沈晞和江叙的所作所为,包括唆使女儿投毒的细节,全部公之于众。舆论彻底引爆。【蛇蝎心肠!不仅霸占家产,还要谋杀亲夫!】【那个小女孩也太可怕了,这么小就敢下毒,长大了还得了?】【支持陆总!法律一定要严惩这两个人渣!】【之前可怜沈晞给她下单的姐妹们,组团去退货啊!】曾经秀恩爱的视频和采访下面,充满了唾骂和嘲讽。沈晞苦心经营的“深情未亡人”形象,彻底崩塌,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而我的潜水俱乐部,因为这场风波获得了巨大的关注和同情。曾经的老会员纷纷回归,新的合作意向也雪片般飞来。员工们士气大振,在我的带领下,开始清理门户,重整旗鼓。我站在曾经属于我,很快将再次属于我的办公室里,看着窗外车水马龙。心底没有了刚回来时的刺痛和迷茫,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复仇的快意。沈晞,江叙,这还不够。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,我要百倍奉还。等着吧,游戏才刚刚开始。法院的判决比预期来得更快。在铁证如山面前,沈晞和江叙的辩护苍白无力。公司所有权被判定归还于我,所有被非法转移的资产也被追回。同时,他们因偷税漏税、职务侵占、诈骗、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,被判处重刑。宣判那天,我坐在原告席上,冷静地看着被告席上那对形容憔悴、面色灰败的男女。沈晞早已没了当初的光鲜亮丽,眼神空洞,只有在看向我时,才会迸发出刻骨的怨恨。江叙则低着头,浑身发抖,不敢与我对视。“陆昭寒!你满意了吗?!”休庭时,沈晞被法警押着经过我身边,突然挣扎着嘶吼,“你把我们害得这么惨!你不得好死!”我缓缓站起身,平静地注视着她,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:“我满意?沈晞,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自作自受?是我逼你在我‘尸骨未寒’时就爬上江叙的床?是我逼你掏空公司、教唆女儿给我下毒?”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,只能剧烈地喘息着。“还记得我离开别墅时说的话吗?”我靠近一步,声音压得很低,却字字如冰,“我说,你们积攒的反噬,马上就来。现在,应验了。”沈晞的瞳孔猛地收缩,像是终于想起了我当初那句她不屑一顾的“诅咒”。“至于你,”我的目光转向试图缩起来的江叙,“园区没喂成的狗,监狱里会有人替我喂饱你。”江叙浑身一颤,脸上瞬间血色尽失,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。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,我整理了一下西装,转身,挺直脊背走出了法庭。门外阳光刺眼,却驱不散我心底积郁了三年的阴霾。但我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拿回公司和资产只是第一步。我迅速投入重建工作中,凭借着过往的经验和积累的人脉,俱乐部很快重回正轨,甚至比之前更加壮大。然而,总有些苍蝇试图打扰这份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