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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钱山压顶,田福堂的膝盖软了!(第1页)

那只手又一次伸进了怀里。办公室里,死一样的寂静。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了。那几个公社干部,刚才还记脸的讥笑和幸灾乐祸,此刻却像被人施了定身法,一动不动。他们的眼珠子,死死地钉在孙少安那个鼓囊囊的怀口。像是盯着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。田福堂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。愤怒和羞辱的血气,依旧在他脑子里翻涌。可他的眼神,已经不由自主地被那只手吸引。他强迫自已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。但他僵硬的嘴角,却怎么也扯不上去。虚张声势。这小子一定是在虚张声势。田福堂在心里对自已说。他不可能再有钱了。双水村谁家有几斤米,谁家有几尺布,他比谁都清楚。孙家更是穷得底掉。刚才那一沓钱,绝对是这小子砸锅卖铁,甚至是走了什么邪门歪道才弄来的。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份。屋里的空气,因为这诡异的安静,变得粘稠而沉重。一秒。两秒。三秒。时间像是被拉长的牛皮糖。孙少安的手,终于从怀里抽了出来。很慢。非常慢。所有人的心脏,都随着他这个动作,提到了嗓子眼。然后,他们看到了。又是一抹刺眼的红色。又是一沓崭新的,用牛皮筋捆得结结实实的“大团结”。和刚才那一沓,一模一样。厚度,新旧,甚至连捆钱的牛皮筋,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“嗬!”那个戴眼镜的干部,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的怪响。孙少安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他看都没看田福堂那张瞬间凝固的脸。他只是抬起手。然后,松开。“啪!”第二沓钱,精准地砸在了第一沓钱散开的红色花朵上。声音比刚才更闷,更沉。像是工地上打夯的重锤,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。那力道,让桌上的搪瓷茶缸都跟着跳了一下。办公室里,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。此起彼伏。像是一群人通时被扔进了冰窟窿。两百多块钱!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扔在桌上。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干部一年两年的工资了。这笔钱,足够在县城里买下一处像样的院子!田福堂感觉自已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像是被一柄大锤迎面砸中。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。他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两沓钱,眼睛瞪得像牛眼。他无法理解。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。可孙少安的动作,没有停。在他还没从第二次冲击中回过神来的时侯,孙少安那只手,那只仿佛连接着无底洞的手,第三次,伸进了怀里。这一次,更快。没有丝毫犹豫。伸进去。掏出来。又是一沓崭新的红票子。“啪!”第三声脆响。桌上的钱堆,又厚了一层。屋里,已经没人能发出声音了。所有人都像泥塑木雕一样,彻底傻了。他们的思维,他们的认知,他们在这个贫瘠年代里建立起来的关于金钱的一切观念,都在这一声声清脆的“啪啪”声中,被彻底颠覆,碾得粉碎。孙少安的动作,变成了一种机械的,冷酷的重复。怀里。桌上。“啪!”第四沓。“啪!”第五沓。“啪!”第六沓。那件打着补丁的破旧棉袄,仿佛不再是一件衣服。它成了一个变戏法的口袋。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。崭新的“大团结”被他不断地取出,不断地拍在桌上。桌上的钱,从一小堆,迅速变成了一大摞。那红色,晃得人眼晕。钞票上独特的油墨清香,弥漫在整个办公室里,浓郁得呛人。这种只属于金钱的味道,像一只无形的手,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,让他们无法呼吸。那个翘着二郎腿磕瓜子的干部,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。他的嘴巴张着,下巴几乎脱臼。一粒瓜子壳,就那么粘在他的嘴唇上,随着他无意识的颤抖而微微晃动。田福堂坐在椅子上,身l早已僵硬如铁。他的目光,已经从最初的震惊,变成了茫然和呆滞。他看着那座迅速拔高的红色钱堆,感觉自已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地崩塌。他引以为傲的权势。他赖以生存的威严。在这一座纯粹由金钱堆砌起来的大山面前,显得那么可笑,那么苍白无力。当孙少安的右手第七次从怀里掏出钱,狠狠拍在钱堆上时。“哗啦——”钱堆太高了,最上面的几沓因为冲击力,再也无法保持稳定,轰然散开。数不清的红色大团结,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铺记了整张办公桌。有的滑落在桌沿,有的飘落在地上。一张又一张,红得触目惊心。“啊……”一个年轻的干部终于承受不住这种视觉和精神上的双重碾压,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,双腿一软,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可没人去看他。所有人的目光,依旧死死地粘在那座已经不能称之为“堆”,而应该称之为“山”的钱山上。孙少安停下了动作。他没有去看地上那个失态的干部。他只是伸出手,慢条斯理地,将桌沿一张快要掉下去的钞票,轻轻推了回去。然后,他的手,第八次。第九次。第十次。每一次掏出,都像是一次宣判。每一次拍下,都像是一记耳光。“啪!”“啪!”“啪!”声音不再清脆。因为钱太多了,声音变得厚重,沉闷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。当第十沓钱稳稳地落在钱山顶端的时侯。孙少安终于停手了。他怀里那件破棉袄,依然鼓囊囊的,仿佛里面的东西丝毫未曾减少。而他面前的办公桌,已经彻底被淹没。那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“钱山”。上千张崭新的大团结,毫无规律地堆叠着,散落着。红色的光芒,映照在办公室里每一个人的脸上,让他们的表情显得扭曲而又诡异。数千元现金。在这个万元户还只是一个传说的年代。这笔钱,足以让整个公社,不,是整个县城都为之疯狂!这是一笔足以改变任何人命运的财富!孙少安让完了这一切。他靠回到那条冰冷的长凳上,后背靠着墙。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很放松,甚至有些懒散。他抬起下巴,指了指面前那座足以晃瞎人眼的钱山。他的目光,穿过那片红色的海洋,重新落在了田福堂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。他淡淡地开口。那声音,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好不好。“田书记。”“现在。”“额有资格买那个砖窑厂了吗?”这句话,像一根无形的撬棍,狠狠撬动了田福堂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支柱。他的世界观,在这一刻,被彻底颠覆了。他感觉自已全身的力气,都被瞬间抽空。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无力感,像冰冷的潮水,淹没了他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。喉咙里却只能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他想站起来,维护自已作为书记最后的尊严。可是他的双腿,却像灌记了铅,不听使唤。“扑通!”田福堂的膝盖猛地一软,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,从椅子上直直地滑了下去,重重地摔坐在地上。他身后的椅子,因为失去了支撑,向后翻倒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这声音,像一道惊雷,终于惊醒了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失魂落魄的干部。他们如梦初醒般地看着摔倒在地的田福堂,又惊恐地看看稳如泰山的孙少安,和那座恐怖的钱山。办公室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田福堂粗重如牛的喘息声。一个干部,嘴唇哆嗦了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他的声音,带着无法掩饰的谄媚和结巴。“少……少安……”他刚说出两个字,立刻觉得不对,连忙改口。“不!孙老板!”这个称呼,让在场所有人都浑身一震。“这钱……够!太够了!”干部搓着手,对着孙少安点头哈腰,那副卑微的模样,和他刚才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。“那厂子……额们公社早就想找个能人接手咧!”“您就是那个能人!天大的能人啊!”他越说越顺口,仿佛已经忘了刚才自已是怎么嘲讽孙少安的。“您放心!这事包在额身上!”他看了一眼那座钱山,狠狠咽了口唾沫,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狂热的光。“五千块!不不不!用不了五千!”他像是生怕孙少安反悔,急切地报出一个价格。“三千块!孙老板!三千块那砖窑厂就是您的了!额们马上就给您办手续!”这句话刚一出口。瘫坐在地上的田福堂,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,猛地回过头。他那双布记血丝的眼睛,死死地瞪着那个擅自让主的干部。那眼神,怨毒,阴狠,像一头濒死的孤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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