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的反水,也打乱了节奏,令庭上一片喧哗。法官说了好几次肃静,庭上才恢复寂静,而我方律师也迅速整理状态,追问她突然改口的理由。黄悦突然扭过头,伸手指向我:“因为她爸爸,因为她爸爸强暴了我!”黄悦的话,就像冲击波,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冲击,我瞬间一阵头晕目眩,努力地抓住椅子的边缘,让自己尽可能的坐稳。律师让她别胡说八道,法庭上是讲证据的地方,黄悦却说:“我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,他现在在孤儿院,如果你们要拿我儿子的毛发,和被告林音的毛发去做鉴定,那你们得尽快,因为我身患重病,可能没多少日子可活了,但我想在我闭上眼睛离开人世前,让法律还我一个正义!”朱明也趁势说:“黄悦当时是我女朋友,我们感情很好,打算在燕京站稳脚跟后就结婚。但林正明仗着公司老板的身份,借帮他打扫办公室为名,直接在办公室欺负了我女朋友!当然,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,甚至于我女朋友向我提出分手,我都没有察觉。直到林正明夫妇死后,黄悦喝醉后给我打电话,才在醉酒的情况下和我说明了一切!而我和沈涛是老乡,沈涛又在林正明手下做事,我便和沈涛说了这事儿。我们商议后觉得林正明夫妇已死,也算是恶有恶报,至于黄悦她只是个受害者,加上已经怀上了林正明的孩子,所以我们把她送到了国外,希望一切到此结束。”沈涛点头:“对的,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,我们并未杀过林正明夫妇,车祸是黄悦一人所为。至于我和我前妻林音的事情,也是被冤枉的。我前妻婚内和初恋勾搭上,想让我净身出户离婚,所以给我下了套,对我进行了栽赃陷害。”而黄友明面对询问,则是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:“抱歉,我什么都记不得了。”“抱歉,我记忆里没有这一段。”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点什么,可是他们的供词太严丝合缝了,就像提前演练过一样,令我完全插不进话。而因为突发的状况,法官表示先休庭,等后续补充完整新的证据,再择日开庭。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法庭的,甚至于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,直到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摇晃我的肩膀,我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抬起眼,对上何允安的脸。他在和我说话,但我的耳朵失聪了,竟什么都听不到,好像我和外界之间生出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,完全的把我们阻隔开来。何允安见我没反应,整个人也很着急,最后直接用力的把我搂紧了怀里。我任由抱着,不知过了多久,耳朵里好像有股气流流过,而我哗的一声哭出声来。何允安的声音,也总算被我听到了,他轻抚着我的背:“哭出来就好,想哭就哭吧。”但我却突然不想哭了,哭声几乎是戛然而止,我擦了把眼泪,对何允安说:“走吧,现在就去找黄悦的儿子做dna鉴定。我不能接受他们杀死我父母,还要往我父亲身上泼脏水。”一小时后,我们在孤儿院见到了黄悦的孩子。去的路上,我一直笃定黄悦他们在法庭上说的话,只是为了活命的垂死挣扎、苟延残喘,可是当看到黄悦瘦瘦小小的儿子出现在我面前时,我竟不受控地慌了。这个小男孩,长得有点像我,确切地说,是像我的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