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昀挑起她的下巴,“怎么,几日不见,你就变成悲天悯人的菩萨了?”于宥成和徐徽泠她们起身要离开,徐徽泠转身的时候,恰好看见李长昀和那美貌女子的亲密举动,赶紧收回目光。谢静慈也低下头,不敢去看。因李长昀和踏雪在亲昵,于宥成只远远向他颔首示意,没有过去告辞。三人到了楼下,于宥成依依不舍地同徐徽泠道别。谢静慈的马车没有跟过来,便和徐徽泠一起上了马车。徐徽泠让福全先往承恩伯爵府去,谢静慈道:“阿泠,你瞧见九殿下身边的那个女子了吗?”“瞧见了,是个大美人,她是九殿下的红颜知己吧?”徐徽泠问道。谢静慈道:“是。”“两年前,九殿下打胜仗反而被责罚后,就流连于勾栏瓦舍,有不少红颜知己。”“这位揽月楼的踏雪姑娘,是两年前来到京城,弹得一手琵琶,一曲十里埋伏名动皇都。”“九殿下慕名而去,竟喜欢上了踏雪姑娘,带她出游,她也成了九殿下的红颜知己。”“这两年,九殿下身边的红颜知己换了不少人,唯有踏雪姑娘,一直陪着九殿下。”“外头有传言,若不是这位踏雪姑娘身份卑贱,只怕就会成为九殿下的王妃了。”谢静慈笑道。徐徽泠听得好奇,“说到王妃,九殿下似乎年岁也不小了,他怎还没有王妃呢?”谢静慈嗐了一声,“九殿下风流之名传遍皇都,又与那位踏雪姑娘难分难舍,再则圣上对九殿下的态度,大家都心知肚明,谁敢把自家的姑娘嫁给九殿下?”“九殿下的母妃是很着急,曾求圣上赐婚,但九殿下花名在外,又屡教不改,圣上也无可奈何,如此就拖到现在了。”徐徽泠却有自己的想法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若是圣上要给李长昀赐婚,一道圣旨下来,谁敢不嫁?只怕,这又是圣上羞辱李长昀的一种方式。徐徽泠越发地好奇了,圣上为何就如此厌恶李长昀呢?“阿泠。”谢静慈叫着徐徽泠,见她没反应,去拉她的手,“你在想什么?”徐徽泠道:“我在想,圣上为何讨厌九殿下?”谢静慈道:“我以前恍惚听我父亲提过,说是九殿下西南那一仗,打得太过神勇,太子殿下忌惮,所以求圣上帮他。”“圣上又宠爱太子殿下,就针对九殿下了。”徐徽泠觉得有几分道理,“天家的事情,真是错综复杂,不过,寻常人家,也不简单,譬如我们家。”谢静慈道:“我正想同你说这个呢,方才药铺中那个妇人,就是你兄长丫鬟的母亲了?”“正是。”徐徽泠道。谢静慈道:“好,我记住她的模样了,到那日,我们就按你说的法子做。”徐徽泠依偎着她,“阿慈,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,你帮了我这么多忙。”谢静慈笑道:“我是个懦弱的人,我在伯爵府不敢为自己鸣不平。”“我帮你做这些,就算是弥补了我心中的遗憾了。”到伯爵府,徐徽泠同她依依惜别,看着她走进大门,才让福全回徐府。她走进大门,转入影壁,经过穿厅时,看见穿厅后的山石那边有两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