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旸听得好奇:“徐二姑娘,你要请我九哥喝酒吗?”“是,因为九殿下帮过臣女,臣女请九殿下吃酒,以示感激之情,只是臣女不知在何处能找到九殿下,所以尚未把帖子送到九殿下手上,还请九殿下恕罪。”徐徽泠找了个拙劣的借口。“我住在大相国寺后面,一问便知,揽月楼我也时常来,帖子可以给踏雪姑娘,她会转交给我,又或者”李长昀向徐徽泠靠近一点,“徐二姑娘今日就可把日子定下来。”徐徽泠突然就有些生气了。踏雪姑娘就在旁边,李长昀还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,他把踏雪姑娘当成什么了?不过也对,对于这些天潢贵胄,富家公子来说,勾栏的女子不就是取乐的玩意儿吗?徐徽泠脸上笑容未变,眼中已冷了下来。她直起腰身,注视着李长昀,“好啊,臣女听九殿下的,九殿下说哪一日好,就定哪一日罢。”她又转头向李长旸笑道:“十殿下也帮过臣女,臣女也想请十殿下喝酒,不知十殿下是否赏脸。”“行”李长旸刚要答应,余光瞥见李长昀盯着他,急忙改口:“倒是行,但我得看看有没有空,我最近事情比较多。”徐徽泠含笑道:“只要十殿下肯赏脸,不管什么时候,臣女都等着十殿下的消息。”“看来徐二姑娘很喜欢向人允诺呢,只不知徐二姑娘除了我们兄弟俩,还允诺了谁一起喝酒,或是别的事情?”李长昀凝视着徐徽泠,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。徐徽泠在他凝视的威压下,心头不由一颤。“九皇子城府之深,不弱于太子,甚至比太子还要厉害。”沉昭的话闪过徐徽泠的脑海中。她瞬间就冷静下来。这会不会是李长昀想要从她这里套什么话呢?“九殿下误会了,臣女认识的人寥寥无几,应酬往来也不擅长,还被臣女的祖母训斥过不成器,哪里还允诺别人?”“今日不过是刚好遇到十殿下,臣女就一道邀请了。”她拿起桌上的酒盅,“若是因此惹九殿下不快,臣女向九殿下赔罪。”李长昀等她喝完,才道:“徐二姑娘太过自谦了,你应酬往来可是厉害得很呢,你那位祖母,是有眼无珠。”“九殿下谬赞了。”徐徽泠端着的笑未有半分波动。有两三个华服青年上来,看见徐徽泠,诧异道:“那位不是徐家二姑娘吗?她家门口有人死了,她怎还在此吃酒?”徐徽泠顺势做出错愕的神情,慌忙对李长昀道:“九殿下,十殿下,踏雪姑娘,家中有事,容我先告辞。”踏雪起身,“我送徐二姑娘下去。”她们到了店门口,徐徽泠对踏雪道:“踏雪姑娘,我与九殿下只是见过数面,私下并无往来,请殿下喝酒,也是因为礼数,到那日还请踏雪姑娘和九殿下一起过来。”踏雪有些惊讶,上下打量她,“徐二姑娘,怎会想到同我说这些?”徐徽泠也有些惊讶:“不应该吗?”踏雪是李长昀的红颜知己,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踏雪不快。踏雪歪着头,突然一笑,明艳的脸庞如春花绽放。“怪不得他会看上你。”她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。徐徽泠一愣,“什么?”“没什么,二姑娘快回家吧。”踏雪笑道。露台上,李长昀捏着酒盅,垂眸望着徐徽泠渐渐走远。李长旸走到他旁边,笑嘻嘻地问道:“九哥,你待徐二姑娘与众不同啊,你说,你是不是在意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