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间哪还会有人舍命帮她挡住危险?就连沉昭救她,教她,也不过是有所图谋。就如沉昭说的,这世间的人和事,不过都是相互利用。&几日后,平南王妃送来了两份帖子,一份给徐老太太,一份单独给徐徽泠。皇后于多年前意外崩逝,圣上长情,自此之后,不再立新后,并于每年皇后冥寿之际,大肆庆贺。宫中按照皇后千秋节操办,宫外的皇家寺庙道观,会接连几日做佛事打醮祈福。许多大臣感动于圣上的长情,也去寺庙道观祈福。是以每年八月初,整个皇都都缭绕着袅袅香火。平南王府要在净土寺连做三日佛事,唱诵皇后贤德,请了不少人捧场,徐家一家子都受邀。杨氏激动异常,“我原以为平南王妃再不会邀请我们了。”徐老太太道:“平南王妃是大度之人,再说了,我们主君到底是户部侍郎,恒儿又前程不可限量,平南王妃怎会因为区区小事同我们生分。”徐璋来到上房,杨氏诧异道:“夫君今日怎回来这么早?”徐老太太让徐璋坐下,吩咐螺钿沏好茶给主君,问徐璋:“瞧你神色匆匆,是否有急事?”徐璋脸上带着笑容,“我方才听说平南王府已经给你们下帖子了,今日早朝散后,平南王爷也请我和恒儿一起去净土寺,还有张少师,于参政。”杨氏捂住了胸口,因太过激动,话都说得磕磕绊绊:“不是,不是说,张少师和于参政,不喜应酬吗?他们怎肯去凑那个热闹。”徐璋道:“这是皇后的冥寿,不是寻常应酬。”“按往年的惯例,张少师和于参政自然是陪着太子殿下前往护国寺做佛事,张少师的家人,还有于参政的家人,应该会去净土寺。”徐老太太点头,“去年也是如此安排的,只是去年我们并未受邀去净土寺。”“张少师的两个孙女,于参政的孙子都到了议亲的年纪,到那日,不知道有多少人挤去净土寺。”杨氏犹豫了,“可是,人太多的话,我担心我们的恒儿和韵儿。”“张少师家那两个姑娘,有价无市。”徐老太太鄙夷道:“她们一个二十,一个十九了,模样我见过,不过和螺钿绒花差不多,就是投胎在一个好人家而已。”“再说了,张家姑娘嫁的人家,夫君不能私自纳妾,即便是夫妻不睦,也是张家先出和离书,如此苛刻的条件,也难怪他们家都是老姑娘。”“我们恒哥儿,相貌堂堂,前程又好,不管配哪一个张姑娘,都绰绰有余。”杨氏想起一事,让周围侍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下,小声道:“若张姑娘看上我们恒哥儿了,他屋里的金莺和云雀可都得打发了。”徐老太太道:“自然是要打发走的,但眼下,先让恒哥儿用着,免得恒哥儿出去寻花问柳,坏了名声。”“恒哥儿我是不担心,就是于家的公子这边,韵儿要费点心思了,毕竟”徐老太太看了杨氏一眼。杨氏愣了一下,脸色涨红,咬牙恨声道:“都怪徐徽泠这个贱蹄子,不然我和韵儿也不会遭人笑话!”“平南王妃单独给她下了帖子,你再厌恶她,也得应付她。”徐老太太端起茶盏啜饮,“以后做事留神些,别再落人话柄了。”杨氏心中是不服的。明明是她们一起想要为难徐徽泠,如今出了事,却让她一人背锅。但她也只得应道:“是。”徐老太太和杨氏商议着,那日让徐徽韵如何装扮,才能脱颖而出。徐璋让她们商议,自己先出来了。他走到半道,吩咐跟随的小厮:“去把二姑娘叫到书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