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徽泠面无表情地坐在窗下,手中拿着平南王妃的帖子。皇后的冥寿,必定宾客众多,平南王妃邀请她去,是想让她这个物件儿展示给更多的人看见。玉箫看出她的不悦,小心地问道:“姑娘,您要去净土寺吗?”“去,为何不去?”徐徽泠举起那份烫金印花的请帖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她是平南王妃的物件儿,平南王妃也是她的耳目和双手。一个婆子来到房门前,“二姑娘,主君请您去书房。”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徐徽泠应道。看来徐璋知道平南王妃单独给她请帖了,所以要见她了。徐徽泠到了书房,徐璋坐在罗汉床上,向她招手,“过来坐。”他待徐徽泠坐下,把炕桌上的一碟点心推到她面前,和蔼地说道:“饿了没有,吃些点心,这是荣丰斋新出的点心。”徐徽泠微笑道:“多谢父亲,女儿吃早饭时多吃了几口,这会子还撑着呢。”“那就喝点女儿茶,积食要喝女儿茶。”徐璋唤来小厮,吩咐他去沏女儿茶。徐徽泠看着他忙。从她懂事起,徐璋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关切。全托平南王妃的福。徐璋回头对她道:“我去上房了,你祖母说,平南王妃给你下了帖子,请你去净土寺做佛事。”“是。”徐徽泠故作为难道:“但女儿还拿不定主意,要不要去?”徐璋讶然:“为何?”徐徽泠道:“那日是皇后娘娘的冥寿,必定有很多人去,女儿担心去了,万一做了什么事情惹母亲或长姐不快,那就是女儿的罪过了,所以”“我以为是什么大事。”徐璋哈哈笑道:“上次不过是两个丫鬟使坏,才让你母亲和长姐误会你,我们是一家子,你母亲和长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,和你有嫌隙的。”他看出徐徽泠的不安,保证道:“你放心,我会同她们说的,再说,到那日,你祖母也去,凡事有她在,你不用担心。”徐徽泠做出安心的模样,“祖母也去,女儿就放心了。”徐璋又道:“到那日,有许多贵人也去,你在道观住了两年,也没结交什么朋友,就趁这个机会,多认识一些朋友,往后你也不会总闷在家中,和朋友出去吃茶,泛舟赏景,也是雅事,这对你将来也是有好处的。”他的目的,和平南王妃是一样的。徐徽泠脸上挂的笑意未变,温顺地答应:“女儿记住了。”徐璋又同她说了许久,告诉她皇都中如今时兴什么玩意儿,朝中谁掌着大权。徐璋的原意是担心她说错话得罪人,实则是在暗示她,该巴结谁,投其所好。徐徽泠听他说了许久,晌午时才出来。她没有回住处,出门去外边透口气。门口的小厮毕恭毕敬地向她施礼,那日拦住她不让进门的小厮,殷勤地小跑到马车边,伺候她上马车,目送马车走远,才折返回大门前。马车经过傅家店铺时,停了下来。玉箫在马车边道:“姑娘,傅老板看见我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