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壳吸饱血与精液,散发出腥甜的腐臭。
以辰拿起皮夹,用指尖沾取精液、血与冰毒残液,在照片背面写下:
“以熙,哥找到地址了。别来。”
阿凯看着那行字,心脏被什么狠狠撞击。
“他会恨我吗?”
“不会。”以辰把皮夹塞进阿凯的邮差包,“他会懂。”
突然,碾米厂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沉重而规律,像三年前以辰教他走路的节奏。
以辰猛地坐起,刀疤裂开,血顺着胸口流到腹部。
“是他。”
雨声拍打着铁皮屋,声音乱成一片。
门被推开,一个身影湿透囚服紧贴在年轻的身躯上。
林以熙。
与以辰长得一模一样,却多了几分苍白。
以辰怔在原地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他伸出手,颤抖著,指尖在空气中停了半秒,才落在对方脸侧。
那是他无数次梦里想触碰、却再也不敢想起的轮廓。
“……以熙?”
指腹掠过冰冷的皮肤,雨水顺着掌心流下。
那一刻,世界静得只剩呼吸。
以熙闭上眼,反手覆上哥哥的手,缓缓将它按在自己脸上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像要把那股气息吞进体内。
“哥…”
他的声音低而颤抖,带着难以抑制的贪恋,
“真的是你。”
以熙的声音颤抖,“我来接你回家…”
以辰的瞳孔收缩,冰针从指间滑落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他们放我出来。”
以熙走近,“条件是,带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