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辰终于回神,猛地推开他。
以熙踉跄一步,唇角还牵着一缕银丝,混著血与唾液。
他的瞳孔放大,像是冰毒上瘾:
“为什么?”
以辰转头,看向阿凯,声音哑得不成调:
“因为我选他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以熙的泪水滑落,却笑了,笑得像个疯子:
“三年牢狱,换你一句‘我选他’?”
他扑进以辰怀里,拳头砸在胸口,却越砸越轻,最后变成抱住。
“你骗我……”声音碎在雨里,“你说过,永远不丢下我。”
以辰的刀疤裂开,血顺着以熙的指缝流下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抱紧弟弟,像抱住三年前的自己,“你自由了。”
“别回头。”
以熙推开他,后退一步,泪水混著雨水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以辰的唇,那里还留着他的牙印。
“好。”
“我走。”
“但哥,”他转身,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他消失在雨幕中,背影被月光拉长,像一封被退回的信。
以辰跪在地上,冰针刺进掌心,血滴在稻壳上。
阿凯走过去,抱住他。
“你选我,值得吗?”
以辰把皮夹塞进阿凯的邮差包:
“值得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回信。”
“无论到哪,都要盖上邮戳。”
阿凯握住以辰的手,掌心全是血。
“那我们继续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