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多小时后,雄鹰俱乐部的宴会厅。
宴会的气氛,已经达到了顶点。
悠扬的音乐,昂贵的美酒,衣著光鲜的绅士与贵妇们,共同构成了一幅萨克拉门托顶层社会的奢华画卷。
汉弗莱议员正端著一杯香檳,在他的政治盟友之间穿梭,脸上带著自信而又傲慢的微笑。
而大矿主米勒,则像这群人的核心,享受著眾人的吹捧。
犹太商人霍尔曼,也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。
他凭藉著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和慷慨的举止,已经和好几位重要的商人搭上了线。
但他那双精明的眼睛,却始终在不经意间,扫视著宴会厅的侧门。
就在这时,那个穿著伙计服、胸口还缠著绷带的华人青年,在管家的带领下,端著一盘刚刚切好的水果,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。
霍尔曼知道,信號,来了。
他端著酒杯,假装脚下不稳,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,恰到好处地“撞”在了他身边一位商人的身上。
“哗啦——”
半杯昂贵的香檳,全都洒在了那位商人昂贵的礼服上。
“哦,我的上帝!真是抱歉!”霍尔曼立刻发出了一声夸张的、充满了歉意的惊呼。
这边的骚动,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。
霍尔曼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对方擦拭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,看到了那个正低著头、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华人“伙计”。
他立刻找到了完美的“藉口”。
他用一种充满了不耐烦和命令的语气,对著陈默招了招手,大声吩咐道:
“你,那个伙计,还愣著干什么?没看到我这里出了意外吗?”
陈默立刻“惶恐”地、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