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可怕了!”
“怕了吧。”
“很怕哦。我怕我老了病了,皎皎会伤心。”
“做梦去吧,我才不伤心。”
甜点吃完,我和师姐就静静的披着毯子看月亮。
“皎皎。”
“嗯?”
“没事。”
“没事叫我做什么。”
“不知道。没事的时候,总会想要叫你一声。”
“那你不许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字。”
我看向身边的楼心月。
晕红的眼尾,精致的琼鼻,红润的薄唇。吹弹可破,美轮美奂的脸颊。
“好。”
然后……
一夜无话。
次日一早。
天光微熹,窗棂透进朦胧的青灰色。
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毫无预兆地在我耳边响起,近得仿佛贴着耳廓。
“起床。”
我浑身一激灵,猛地睁开眼睛,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。
屋子里站着一个人。
熟悉,是因为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,刻在骨子里。
陌生,是因为这个声音绝不应该在这个时间、这个地点,出现在我的床边!
楼心月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我床边,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模糊,又无比清晰。
她还穿着昨天那身素净的雪白练功服,纤尘不染,仿佛一夜未动。
“师姐?!”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惊愕,“你没睡?”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声音平淡无波,听不出丝毫倦意。
她用脚尖随意地勾过旁边一张圆凳,坐了下来,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她的房间。
“起床。”她又重复了一遍,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