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祀祖先神,是为了传承族群智慧,而非依赖祖先庇护。
而君权神授的理念,却将天道神秘化、迷信化,引导民众相信帝王的命运由天注定、人间的祸福由神掌控,从而忽视对客观规律的探索。
比如发生旱灾时,统治者往往会举行祈雨仪式,要求民众禁食、祈祷,而非组织人力兴修水利;
面对瘟疫,统治者则宣称是民众失德招致天谴,而非研究病因、寻找治疗方法。
这种神权迷信不仅延误了问题的解决,更阻碍了技术的发展,当民众相信一切皆由天命,便会失去探索自然、改造世界的动力,人族的自主创造力被严重压制。
更严重的是,人神关系的扭曲导致人族失去主体性地位,沦为神权与王权的附庸。
在殷商时期,人族是自身命运的掌控者,人皇开拓疆土、发展生产,依靠的是人族的力量;
面对灾难,人族通过团结协作克服困难,而非依赖神灵。
而在君权神授的体系下,人族逐渐失去了自主掌控命运的信心,遇到困难时,民众首先想到的是祈求上天保佑、等待帝王拯救,而非通过自身努力解决问题;
面对不公时,民众往往认为是自己命不好、天意如此,而非奋起反抗、争取权益。
这么一来,若是在某一个时期,天灾频发,民不聊生,民众却大多选择等待明君降临,而非组织起来推翻暴政;
这种主体性丧失,使得人族在面对外部挑战时缺乏应对能力,在内部矛盾激化时缺乏变革勇气,最终导致文明发展的停滞与落后。
我们了将君权神授与人皇精神对比,不难发现:人皇时代的核心是人族自主,王权的合法性来自族群认可,人神关系是平等对话,社会发展依赖集体探索;
而君权神授的核心是王权神化,王权的合法性来自天道授予,人神关系是奴役与被奴役,社会发展依赖帝王意志。
两者的根本差异,在于是否承认人族的主体性地位,人皇精神尊重人族的自主能力,相信人族能够通过自身努力掌握命运;
君权神授则否定人族的自主价值,将人族的发展捆绑在王权与神权的战车上。
君权神授的缺点,本质上是对人族自主精神的背叛。
它通过虚化权力约束、消解民众意识、扭曲人神关系,将人族从自主发展的主体降格为被动服从的客体,最终导致社会陷入治乱循环的困境,每个王朝初期,帝王尚能以天命自我约束,推动社会发展;
中期以后,王权逐渐失控,社会矛盾激化;
末期则因暴政引发起义,王朝灭亡,新的王朝又以君权神授重建秩序,循环往复。
这种循环的根源,在于君权神授否定了人族的自主能力,使得社会发展缺乏持续的动力。
当民众失去主体意识,当权力失去有效约束,当人神关系失去平等基础,社会便只能在繁荣与崩溃的交替中挣扎。
反观人皇时代,虽然制度尚不完善,却蕴含着人族自主的珍贵精神。
作为人皇,虽拥有至高权力,但仍需尊重族群利益、顺应天道规律;
民众虽服从王权,却仍保有参与治理的意识,比如通过占卜表达意见;
人神虽有界限,却能平等对话、相互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