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被特殊加密的数据,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——死者(白舒华),死亡前6小时,体温35。2c。
这是母亲被灭口当天的体温数据!
一个从未在任何官方报告里出现过的,异常的低温数据!
我的大脑飞速运转,将这个数据与三年前那个雨夜联系起来。
密室现场,母亲倒在血泊中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意外。
但有一点始终困扰着我——血迹的凝固曲线。
根据当时的空气湿度和环境温度,那摊血迹的凝固速度,比理论值要慢上百分之七。
警方将此归结为环境误差
现在,我明白了。
如果母亲在死前体温就已经异常偏低,那么她血液的初始温度就低,凝固速度自然会变慢!
笔记封皮上那些看似随机的纤维磨损,那些微小的划痕和折角,它们的排列模式,竟然与那条被篡改过的血迹凝固曲线,完全吻合!
这不是巧合。这是我父亲留下的,用生命加密的,最后的遗言!
“划开它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。
沈墨他捡起一块刚才扯裂衬衫时崩飞的、他心脏结构上的克莱因瓶碎片,那碎片边缘闪烁着幽蓝色的微光,锋利无比。
他用碎片,小心翼翼地划开了那本量子投影笔记的封皮。
就在封皮被划开的一瞬间,异变陡生!
实验室里,所有悬浮的、大小不一的容器,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,都在同一时刻停止了内部的翻滚。
然后,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,齐刷刷地调转方向,所有容器的顶端,都精准地指向了我们脚下的地面——警局,地下三层。
“不好!”沈墨脸色剧变,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些容器表面。
就在刚才那一瞬间,容器的玻璃外壁上,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、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雾气。
“是温差!至少3c的温差!这股能量波动……陈警监的备用躯体,它就在地下三层!它在同步我们的声纹特征,想要窃取我们的权限!”
陈警监!那个总是笑眯眯、像个弥勒佛一样的顶头上司!
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,攥住了我的心脏。
但比恐惧更强烈的,是一种即将触及真相的疯狂。
我的目光,落在了自己右肩那道狰狞的疤痕上。